好东西 (2024)
导演: 邵艺辉
编剧: 邵艺辉
主演: 宋佳 / 钟楚曦 / 曾慕梅 / 章宇 / 赵又廷 / 更多…
类型: 剧情 / 爱情
制片国家/地区: 中国大陆
语言: 汉语普通话
上映日期: 2024-11-22(中国大陆) / 2024-11-13(金鸡国产电影展) /
2024-11-16(大规模点映)
片长: 123分钟
又名: 爱情神话平行篇:好东西 / 爱情神话·平行篇 / 爱情神话2 / Herstory / Her Story
电影简介:
爱逞强的单亲妈妈王铁梅(宋佳 饰)带小孩王茉莉(曾慕梅 饰)搬到新家,结识了所谓清醒恋爱脑的邻居小叶(钟楚曦 饰)。两位性格迥异的女性,一个坚强,一个柔软,一个擅长给人当妈,一个擅长随时撒谎。面对旧创伤和新挑战,她们彼此温暖互相慰藉。
而围绕王铁梅的两个男人,前夫(赵又廷 饰)不时“添乱”,女儿的鼓手老师(章宇 饰)似乎充满新的可能。作为已经觉醒的女人们和学习过性别议题的男人们,会遇到什么新问题?会如何看待自己和世界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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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影评述:
什么样的声音是属于女性的?
《好东西》用一组巧妙的蒙太奇回答了这个问题。
影片中,钟楚曦饰演的录音师小叶,在帮宋佳饰演的王铁梅看管女儿王茉莉时,曾让小孩戴上耳机,听一些自己录下来的声音,并让她猜这都是些什么样的声音。
在这一段画面里,我们听到的声音,看到的影像,还有王茉莉的判断,构成了一组既细小又宏大的“歌剧”。我们通常没有用这种方式去留意过、听见过、定义过这些属于女性的声音。
铁梅在厨房里煎鸡蛋的声音,听起来像是“下暴雨”;她在阳台上甩去衣服上残水的声音,听起来像是“打雷”;她用吸尘器在房间里打扫时的声音,完完全全就是“龙卷风”;把要洗的蔬菜扔到水里时的声音,被茉莉解读为“海豚跳进大海里”;而她从地板上收拾玩具时的声音,又可以是摧拉枯朽的“挖掘机”。
这些女性为家庭、为孩子劳作的声音一直以来都是被忽略的,但在真正能听到、注意到、读懂这些声音的人耳中,她们的声音也可以是“世界的声音”。
这也是属于女性的声部,与其他不可或缺的声部一起,共同组成女性的声音。
“声音”,就是这部电影的关键词。从这场戏展开来说,我们就可以看到《好东西》是如何重建、复原、赞许了那些属于女性的声音的。
《好东西》里每个女性角色都有属于自己的声音。属于王铁梅的声音大概能被总结为“敲击键盘的声音”。曾经是个调查记者的她,选择和赵又廷饰演的前夫离婚,在有了孩子后暂别了严肃媒体的工作。影片对此其实是没有交代太多的,一方面,是铁梅自己其实有点回避这个话题。另一方面,在如今女儿已经长大,铁梅去到卖货的公众号、自媒体的工作场域,决定已经做下,过去已经无法改变,这个话题似乎又“不必”谈论太多。这种留白也是一种空间,让人能够窥见,铁梅一路走到现在,是什么塑造了她,又是什么留下了巨大的遗憾。
在那场铁梅和章宇饰演的小马一起揉面的戏中,面对小马“有点可惜”的感叹,铁梅自己的回答已经说明了一切——“难道我不知道吗?难道我想吗?”
一个曾经要“做记者做到死”的女性,没有人比这个做出过牺牲的女性,更明白她放弃了多大的世界。就好像女儿茉莉,也只有在只听到声音、想象着画面的时候,才能理解,母亲的那些声音,其实就是世界的声音。
但“文字”这件事显然还是属于铁梅的,所以当她回到工作场域,也还是面对电脑、敲击键盘,只是这次更多的,她还得面对自己的内心,调整那篇关于单身妈妈真实生活状态的文章,剖析自己,发出更多的女性声音让大家听到。
而属于茉莉的声音显然是“鼓”。没有什么特长的她在一开始被铁梅建议学鼓的时候,她是不愿意的,新一代小孩的自由意志。不过有意思的是,在那场她去到livehouse试着打鼓的戏里,她问的问题是,“女孩应该怎么打鼓?”
而小叶的回答是,“你怎么打鼓,女孩就怎么打鼓。”
不被世界定义,而由我们的行为去定义世界。
所以,属于女性的声音,也可以是那些原本被以为是属于男性的声音,它甚至都和性别无关,也没有什么约定俗成的规矩。
小叶则本来就是一个寻找和发现声音的人,比起铁梅“清醒单身妈妈”的人设,小叶显然是更“恋爱脑”的那一个。但让茉莉听见了“妈妈的声音就是世界的声音的她”,就像她采集声音的录音设备一样,让自己、让铁梅、让茉莉,都发现了彼此更真实的一面。
她和眼科医生的约会虽然失败,却还是坚持“要去爱”的生命力,让我们发现恋爱脑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,或者,我们对勇敢去爱这种能力,实在需要一个新的定义。她让铁梅意识到自己可以从“母职惩罚”中解放出来,一个单身妈妈也可以“不用做到最好、也可以搞砸”。
更有意思的、但同时也很讽刺的是,当眼科医生说自己“不想进入长期关系,也不想让她期待得更多”的时候,小叶假借铁梅的身份,说自己有个9岁的女儿,我们会发现,眼科医生的态度完全变了。
在社会语境中属于弱者的单身妈妈,反而会在短期关系中占据上风,因为她们可以不被负责,没有期待,更加怕付出代价。
这简直是《好东西》全片中最为黑色幽默的一段情节,它所证明的,是许多属于女性的束缚和困境,其实都是由具体的语境构建的。
当你在家庭里,妈妈的身份就会让你老去、失去魅力,变得烦躁;当你成为全职妈妈,你发脾气就会被污名化为阁楼上的疯女人;当你是个想要把一段短期关系发展为认真长期关系的单身女性,你会显得太认真,要太多,恋爱脑;可当你是个偶尔去短期关系里逍遥一下的妈妈,你就会变得又酷又飒、性感、充满欲望和魅力。就像小叶在被铁梅发现后的那段台词——“我想让人觉得我是一个很酷、很潇洒、很会偷情的妈”。
这多么讽刺。
于是她们都觉醒了,在“觉醒之后”的又一次觉醒。
铁梅和小叶在故事开始的时候,显然就已经是“觉醒”的一代女性了,她们会敢于结束关系、拥抱不确定、解放身体。但困境是依然存在的,于是在“听见过彼此的声音”之后,她们又一次觉醒了。就像觉醒是《好东西》故事的开始那样,铁梅和小叶最后在天台上的对话,是又一次觉醒,这个结尾处的觉醒,也是下一个故事的开始。
我们依然会面对很多问题。
当然了,片中也有属于男性的声音。前夫和小马,其实都是已经“稍微意识到一些”女性话语、困境存在的男性,他们在努力去理解女性话语的样子,在内心其实还没太搞明白的困惑,被指出是“女权表演艺术家”得讽刺,几乎都是被《好东西》放在一个轻松、愉悦、乐观的对话空间中去展现的。
这就像是当铁梅问茉莉,为什么要在作文里写“我不再幻想”的时候,茉莉说她就是想写一个悲观的作文。
铁梅说,那以后能多写点乐观的吗?
茉莉的回答是,正是因为我们足够乐观和自信,才可以直面悲剧。
这何尝又不是一种“勇敢”呢?
这些男性的“一些”,对于进入到下一个阶段的故事,展开去说“意识到女性困境的男性”和“又一次觉醒的女性”之间的未来,也刚刚够。而来自他们的一些声音,或许也可以点醒她们,就像小叶好奇小马“怎么能对父亲那么绝情不联系”的疑问那样,小马的回答是,“拒绝绑架,相对自由”。
但属于女性的困境显然还是存在。
就像铁梅提取自我生命经验的文章,依然招致争议,会让她怀疑自己,“我难道还做得不够好吗?”
这是她的自问。自问自己是否还不够好。
就像铁梅和小叶夜谈的那场戏里,铁梅说小叶缺爱,小叶的反应是三连问——
“我妈没有不爱我!”
“我妈难道不爱我吗?”
“没有妈妈会不爱自己的孩子对吧?”。
这是她的自证,自证自己值得被爱。
社会语境不承认妈妈们的性需求,剥脱掉女性在任何年龄都可以魅力四射的真相,甚至用恋爱脑来试图排除关于爱的付出、可能会受伤害的正当性。这是社会语境想要缄默掉的声音。
但就像《好东西》在用自己的轻松、戏谑、幽默来为女性议题发出声音一样,我们依然要保持发出声音。不仅对外发出声音,也要对内,对自己发出一些声音。
我们不需要自证,也无需自问,还可以拒绝绑架。这样下去,外部世界,当然也就不能定义我们,以及无数的她们。
所以在电影的最后,茉莉听到了铁梅的声音。那句“正是因为我们足够乐观和自信,才可以直面悲剧”,是茉莉出生那年,铁梅在报道里写下的句子。
这声音从遥远的十年前,穿过她身为母亲在房间里的劳作,穿过她因为报道走过的街巷,穿过世界的声音,传到了现在的女性的身体里。